番外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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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无痕虽然对自己此刻的处境有了比较清醒的认识,但还是失了先机。等他反应过来应该赶快干点什么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的腰带已经被庆王爷解开了一半。

“住手!”慌忙去抢的时候,因为起得太猛,胳膊一滑,又摔回了椅子兜里。

庆王爷看着墨无痕七荤八素的糗样觉得有趣,抬头瞟了眼,笑嗔半句。“哼,这么着急?”

墨无痕脸上挂不住,气急败坏,一伸胳膊,就拿油手去抹庆王爷干净端正的脸。

庆王爷侧头躲避,暂时放开了墨无痕的腰带。

墨无痕一招得逞,保住了自己的腰带。正要得意一下,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又落在了庆王爷手里。

眼看着庆王爷抬手就把墨无痕的双脚架上了肩,往前一挺身向下一压,墨无痕就被折叠着压回了椅子里。牢牢实实的再没法翻身。

“我让你胡说!” 庆王爷的目光已经灼热,嘴角也挂上了暖昧,声音却还是冷冷的。

墨无痕两只手腕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落在了庆王爷的大掌里,油汪汪的手指头晾在半空,硬是派不上用场。

两条腿被人架着使不上劲。后腰冷飕飕的,臀上却很暖和。隔着裤子,都能感觉得出庆王爷腹下的那个家伙现在顶在哪里。一抹红晕瞬间染上了墨无痕的脸颊。

好菜要慢慢地享用,才能吃得尽兴。庆王爷不慌不忙看了看眼前四蹄被缚,有些慌乱的墨无痕。在一起十几年了,却总是觉得还是没有完全了解他。

俊秀的五官,干净的肤色,略有些凌乱的头发,满身放浪出尘的味道让人心痛又心醉。虽然儿子都十七了,但这张脸却没有印上多少岁月的痕迹。还是当年那个心眼多嘴巴毒的墨家二公子。

缓缓凑过去,挑逗着舔舔他的嘴角。

怀里人眼风凌厉,回嘴就咬。可惜什么都没咬着!

庆王爷嘿嘿笑着再去舔墨无痕的另一边嘴角,煞有介事地评论,“嗯,小汤包的味道还真是不错,好吃!”

墨无痕不再反扑,把脖子一梗头一扭,眼睛嘴巴全闭上了,给庆王爷一个不理不睬。

庆王爷才不管到嘴的美味什么态度,伏下身子,直接噙住了那两片油汪汪的唇。

等庆王爷把头道菜一口气吃到尽兴终于抬起头来换口气的时候,墨无痕已经彻底放弃抗争了。

四爪朝天瘫在椅子里,一边喘气一边嘀咕,“装什么大尾巴狼?刚才给你吃你不吃,等人家吃完了你又咬人家舌头!”

看看庆王爷不善的脸色,墨无痕把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。这饿狼拿自己的舌头当包子嘬,啃得自己嘴里嘴外到处都红肿不堪。连脖子上都被他狠咬了几口,几乎没嘬出血来。也不知道衣领能不能遮住那几处斑痕,等一下弄不好还得调点水粉颜料掩盖一二。免得让青儿看出来。……

这边墨无痕胡思乱想计划着,那边庆王爷也没闲着。

庆王爷办事一向有章法,头道菜吃完了,手里不停,跟着就上二道菜。

半蹲在躺椅前,庆王爷把墨无痕细长的双腿从肩上放下来,一左一右搭在自己的膝盖上,掀开墨无痕的衣服,伸手去解墨无痕里面的裤带。

墨无痕的两条腿刚才被压得狠了倒不觉得难受,这时被放下来,血脉一运行,就感觉出麻痛来。

于是墨无痕皱起好看的眉头,哼哼唧唧地埋怨庆王爷,出手太重把人不当人使差点要了人家的命。……言辞间都是被害者的委屈,手里却再没推拒,由着庆王爷解开自己的衣服。

两个人正在那黏黏糊糊拉拉扯扯准备着丰盛的二道菜上桌,就听见外边院门吱嘎响了一声,庆王爷心里暗叫声不好。想都没想就一把托起了墨无痕的腰,里外一起,把裤子给他套了回去。

也就是庆王爷刚把墨无痕的腰带勉强系上,门廊下就响起了墨玉青询问的声音,“爹,你在里面么?”太快逼近的声音让两个人都是一激灵。

还没等墨无痕出声回应,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,墨玉青就准确无误地推开了这间屋的房门。

庆王爷怎么都想不通,院子里这么多间房,不说正房东头是卧房,中间里外套的过厅,西头是墨无痕的画室,就说东厢房的书斋也是里外三间,还有南面喝茶用的小花厅……墨无痕平时经常在的地方哪个墨玉青都没去。为什么就偏偏推开了这间闲置的西厢房的门!

这孩子怎么就知道他爹在这里的?难道当真开了天眼不成?

墨玉青推开门就看见了这么一幅画,自己的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躺在摇椅里,媚眼含春两颊绯红正在舔只盘子。庆王爷托着爹的一条腿,蹲在地上给爹穿鞋。

墨玉青一瞬间就断定了屋里一定发生了不好的事——爹又被欺负了!

虽然平日里爹的头发也经常都是凌乱的,衣衫也经常都是褶皱的,虽然爹的丹凤美目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妩媚的,脸颊也经常是潮红的。可是墨玉青就是知道:庆王爷又对爹做了坏事。尽管眼前两个人的样子也不能算!

虽然明知道庆王爷天天在爹的房里睡,该干的坏事一件都不会少干,但背后想想总还是不如当面撞见这样令人气愤。

墨玉青对他爹的警惕就跟他小的时候他爹担心他会被人害了一样。时刻都不会放松。

自从小的时候第一次从门缝里看见庆王爷对爹做那事,墨玉青的心里就忌恨上了庆王爷。爹皱着细眉满脸汗水被人压在**咬牙呻吟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样子一直留在墨玉青的记忆里,那是他十几年来最心痛的记忆。

后来长大了,读了许多书,更知道男人跟着男人是个不好的事,不仅名声不好听,而且做那事的时候,身体也会很痛。爹是个谪仙一样的人物,怎么能这样被人糟蹋!

每次看见戏台上富豪之家仗势欺人抢男霸女,墨玉青就想自己的爹也一定是这样的遭遇。庆王爷位高权重无法无天,看上了爹的才情样貌,便趁人之危,看准了墨家失势的时机,想办法抢了爹来,囚禁在自己府里,还做出了那样的事……说不准就是拿自己要挟的爹,所以这些年爹才会留在王府里没有逃走。

“爹,我去书斋里等你,有事跟你说!”看了眼庆王爷,墨玉青沉着脸点点头,没做停留就转身出去了。

等墨玉青出去了老半天,屋里的两个人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。虽然今天庆王爷遇乱不惊处理得当,及时煞住了车保全了两人的颜面,但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还是清晰可辨,让两个人都心有余悸一头的冷汗。

作人父母的,都希望孩子快点长大,可长大了的孩子,真的不如小时候可爱。

至少小的时候,墨玉青找他爹,会一路喊着慢慢地从院门那边找过来,南屋北屋的一通乱转。有足够的时间让两个人收拾好现场,即使被撞上,也能骗他去看廊下的鸟,或者拿个点心什么的哄过去,过两天他也就忘了看见的事。……

哪象现在,这么目光咄咄地审视你,满脸的不容置疑好像要扒了你的皮。

长大了的男孩子,很严肃地通知父亲要在书房里谈话的样子,让两个人都颇感压力。

岁月如梭,不知不觉间就过了这么多年,自己似乎还没有作好准备,膝盖下那个摇摇摆摆口齿不清的小奶孩就已经长大成了人。这样的变化,真让人心惊。

墨无痕慢慢放下挡在面前的盘子,坐直身体。“你说他看出来了没有?”

“我看差不多!”庆王爷放下墨无痕的脚。

“可咱们衣服都穿着呢。” 墨无痕跟庆王爷要说法。

“你儿子跟你一样,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!” 庆王爷给了说法。

“滚!” 墨无痕的鞋又从脚上飞了出去。

第五章

墨玉青坐在东厢书斋的椅子里,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
虽说这 里没有王妃,东院里只有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庆王世子。

整个王府内院的事情都是爹做主,府里上下谁也不敢对自己的爹有半点不敬;爹若是想出府走走,也没有人敢拦着;甚至爹要去十三街,庆王爷也不会阻拦。

在外头,有很多人追捧爹的画,不惜一掷千金。

文人墨客们以能跟爹一起吃顿饭喝杯茶为荣。都说爹是世外高人,跟庆王爷是世间罕见的佳偶天成让人羡慕。自己的朋友有时也会跟自己打听爹的情况。

可墨玉青总觉得那不是真话。谁说过,男人总是喜欢用自己的权势和暴力来取得满足的。庆王爷是一手可以遮天的权贵,在外面象个青天大老爷一样被人拥戴,他的所作所为就会被人编造成美好的传说。因为这动人的故事,爹就要留在这里受苦。

随着年龄越来越大,墨玉青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象个戏台上的英雄那样,救爹逃出这 的囚笼苦海,过上真正幸福的日子。

对面的房门开了,先走出来的脚步沉稳有力。没有过来,而是直接去了外院,随即听见院门处庆王爷吩咐丫鬟们进来伺候的声音。

丫鬟们应着,陆续走了进来。

这 里的丫鬟小厮一众仆人都是用熟了的,最知道府里的规矩。西院内院什么时候能进什么时候不能进、什么时候需要伺候什么时候不需要伺候都明镜似的,进出的时机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圆滑自然。

更兼一个个举止大方如行尸走肉,口风紧闭滴水不漏赛过蚌壳,即使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也绝对不会让主人难堪,更不会走漏王府内院里的半点风声。

另一个脚步声走了出来,摇摇晃晃的,下了台阶,穿过院子,一路来到门口。

墨玉青看着他爹走进屋,去书架上拿了本书,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过来,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。爹的动作依然优雅迷人,落拓中透着骨子里的高贵。

墨无痕端过丫鬟献上来的清茶,喝了一口润润喉咙。丹凤眼挑起来,看看面前一脸写满正义的小伙子。

“青儿,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啊?”墨无痕的声音圆润好听,有种魅惑人的魔力。在墨玉青面前,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威严的父亲,倒是更象一个不修边幅的大哥。

等丫鬟们出了门,带好门扇走远些,墨玉青才压低了声音跟墨无痕说:“爹,我今天去看了几处房子。就在城南,都是独门独院,价钱不贵,地方幽静,进出也方便。我想跟庆王爷说,我们搬出去住!”

墨无痕的茶杯停在半空,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。

慢慢放下茶杯,墨无痕转头轻声问墨玉青:“青儿,你是怕别人说你的闲话吧。……也对! 姓袁不姓墨。这“ 里的墨小公子”,说出去不好听,不知情的没准儿会想歪了地方。”

“爹,我早就想搬出去了。”墨玉青有些赌气,爹到底是怕什么呢?自己都这么大了,有功名在身又有一身好武艺,足够保护自己和爹的了。

“我知道,”墨无痕觉得热,拿书当扇子扇,在脸前一扇一扇的比划,表情有些不自然,“你不喜欢别人说你处处沾了 的光。你想让别人看到你自己的本事,对么?”墨无痕温润的声音让人没法辩驳,话里的意思也正好是墨玉青闹着要走的另一个原因。

于是墨玉青粗声粗气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。

墨无痕不扇了,把书放在膝盖上轻轻抚摸,半晌忽然笑了起来。

想起自己当年五痨七伤的一身病,一手抱着不满两岁的幼子,一手拎着个破鸟笼子,大雨滂沱中被大队人马压镖似的送进 大门。那个时候的自己,哪敢想会有这么一天,京城里又将有了墨家的宅院!

沧海桑田,命运把人送上天再摔下地,然后拿根稻草在你面前说爬起来啊,这叫苦尽甘来。……二十年的岁月回想起来那么不真实。只有自己的一身病和眼前的这个人让自己觉得可信。

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事情摆在面前,总要应对。

“这样吧,你若是看好了,就先买下来。咱们墨小将军有个自己的宅子住也是应该的。” 墨无痕细细长长的丹凤眼眨了眨,闪过一些算计。

墨玉青的嘴角立刻翘了起来,再仰起脸来时,眼睛亮亮的,看住墨无痕,“那,爹,等我把上房收拾好了,你就搬过来住!”

面对青儿依然纯净清澈,认认真真的黑亮双眸,墨无痕觉得脸上有些发烧。

墨玉青小的时候,墨无痕没少拿话哄骗他,现在墨玉青长大了,墨无痕觉得自己不该再哄他骗他。可是真话就那么好说出口么?似乎要说出口也挺难的。“行啊,抽空我带禧子过去住几天。”

墨无痕的话说得跟温吞水似的。让墨玉青颇有些失望。真想立即就带了爹出去再不回来的,爹却这么犹豫。

不过想想也知道,爹不可能说走就走,庆王爷不会那么好说话,没准说急了,爹更要吃苦头。所以这事真不能逼得太紧。

慢些来。待自己在朝里再站稳些,最终接爹出去也只是早晚的事。墨玉青主义拿定,很懂事地点点头,“那好,爹,我先出去了。”

墨无痕望着墨玉青的背影出了门,心里多少还有些怅然。

青儿小的时候,自己总担心他会被那些仇恨自己的人暗害。整天提心吊胆的,不让青儿离开自己半步,照顾幼子的任务全都自己一手承担,连晚上睡觉都不肯假手他人看顾。那时青儿人小体弱,经常生病,连累得庆王爷也要半夜起来去帮自己照看孩子。

这孩子长大了却说不喜欢 ,一心想着要走,让自己心里挺不是滋味的。

不是滋味归不是滋味,辛苦拉扯大的孩子有了出息总归是件让人欣慰的事,青儿的想法不算过分,没道理不支持。

只是这边一支持,那边恐怕就要有人不干了。

果然,第二天下午,墨玉青前脚刚把房契递到墨无痕手里,后脚庆王爷就派人过来请墨无痕去书房说话。

墨无痕嘴里答应着,身子却没动。对着太阳把房契看了又看,然后妥妥帖帖仔细收好了,才不慌不忙走了出来,跟着来人去见庆王爷。

墨玉青不放心,跟着墨无痕一起进了庆王爷的书房。

庆王爷今天也不知道是胡子刚修过还是给谁气的,脸上青森森的一片坐在桌案后面。世子鸿锐脸红脖子粗的站在一边,看见墨玉青进来,眼睛都绿了,险些就要当场发作。

“王爷找我来有什么事啊?”墨无痕目不斜视大义凛然,大咧咧一屁股坐下,挡在了袁鸿锐和墨玉青中间。

“青儿在外面胡闹!” 袁鸿锐小狗似的直着脖子开叫。

“我才没有胡闹!” 墨玉青也不甘示弱,小公鸡似的扬起了冠子。

“你就是在胡闹!”

“我不是胡闹!”

……

墨无痕深吸一口气翻个白眼就势靠在了椅子背上,看戏的时候赶上自己不喜欢的段子又不想走怎么办呢?只好东张西望看点别的吧!

仰起头去看天棚上的彩绘。看了一会儿,发现满眼都是一团团的五彩祥云,横看竖看竟然全都一样。……

啪!什么东西拍在了楠木桌子上,震得人心口直痛,“都给我跪下!”

凭空一声惊雷,屋子里立即没了声音。扑通,扑通两声,小狗小鸡都矮了半截。

庆王爷毕竟是个当权的王爷,在外也是个一言九鼎的人物,早年间也是带过兵的,气势在那里摆着,回家镇住两个毛头小伙子的威严总还是有的。

一折唱完,屋子里没了动静,墨无痕闭闭眼睛赶走眼里的云彩,缓缓坐直身子,笑嘻嘻看向眼前桌案上的人——手。你使那么大劲,手不疼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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