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1章 真凶是他!

第261章 真凶是他!

侦探社?提供线索?

祝国元五大三粗的身型,脊背直如钢枪,双手环抱于‘胸’,歪着脖子,睁着大如牛眼般的眼睛,他不就是头牛嘛,其实直接说牛眼也不为过。。更多最新章节访问: 。

“侦探社找我有什么事,俺没干任何犯法的事,也和外边的帮会中人没什么来往。”

要说牛的‘性’格都有些憨厚老实外加一点倔强,这点从祝元国的身上几乎表‘露’无疑,一个人是好是坏,是忠是‘奸’,不敢说能从表面上完全看出,至少能看出个大概。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干坏事的料,有些人天生就是汉‘奸’走狗,这些可以从他们的神情样貌跟气质表‘露’出来,通过这些江湖上的算命先生能从对方的‘性’格上判断再加以指点准确率极高,当然也要看相的那个人真的有几把刷子才行。

而大力就是此行的高手,看相他很有一套。

祝国元的‘性’格很直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,这一点无庸质疑,看他的样聊了几句基本可以判定他不是凶手,以他的‘性’格若是喜欢虎豹山庄中的那几幅壁画大可以自己雕自己琢,这既是他的兴趣又打发了时间。

不过既然来了还是问一问的好,说不定能从他这得到些什么额外的有用线索。

八云友善的微笑:“我们要查的案子和帮会没什么关系,但和祝前辈的兴趣有关。”

“我的兴趣,你是指种地还是雕东西?”

原来他的兴趣还有种地,呃,牛耕田,确实牛就喜欢在地里干活。八云差点忘了这事,接着又说:“我指的是雕刻。”

“雕刻,雕刻咋的啦,雕刻还能雕出命案来?做雕刻的都是雅人,风雅之士,风雅之士不干那种缺德违背天理的事。”祝国元的思维逻辑,但凡案件就和凶杀伤害有关,这是一种暴力行为,而雕刻是件‘精’细活要有极高的耐心和细心,别说使用暴力就算是大力一些都不行。硬把两件事凑到一起,怎么想都觉得不合适。

八云忍不住在心里发笑,祝国元还真是憨厚得可爱,从他的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他不做坏事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做,谁说风雅之士就不会做坏事,有些人表面上文质彬彬,内里则道貌岸然,有美‘女’从他们身前走过故意装出清高冷傲的样子,等走过又偷偷转身去看美‘女’的屁[股],这种事八云见过不少,大力见得就更多了,所以大力总说君子不如小人,因为这个世界无君子,真小人倒是真‘性’情。

对于祝国元这样的人,八云也懒得跟他细论风雅的问题,来这里只想知道他对虎豹山庄的案子有什么了解,就算和这件案子无关,和失踪的几面石雕有关也行。

“祝前辈你听我说,这件案子和凶杀无关,就是件偷盗案,有人把几面‘精’美的壁画石雕给偷走了,初步判断疑犯也是位石雕高手,所以我们想请你帮忙提供些线索,看看能有帮助不。喏,这里是被盗的壁画,你对这可有印象,知道些什么?”八云把手机拿出来,打开上边的图片功能,在里边存有被盗壁画的原画图样。

祝国元显然很少用智能手力,接过竟然不知道滑屏往下翻,在八云的帮助下一张张看下去。看了会‘露’出惊讶的表情:“这不是虎豹山庄的神话壁画吗?”

手机中的几幅画八云没跟祝国元说,但他能一眼认出来,显然他对这几幅壁画有很深的印象。

“祝前辈你知道这几幅画,那你最后一次看见是什么时候?”八云问道。

“当然知道,老实说我当初喜欢上石雕就是因为在虎豹山庄见到这几幅壁画,‘精’湛柔美,栩栩如生,里边的人物就像活了一样,此后我专‘门’查访过那些石雕艺人,并跟其中一位大师学习了三年才真正踏入石雕这行,现在算起来已有快八十年了。”

八十年何其漫长,对人类来说就是一生,但对民类只有三分之一甚至连三分之一生都不到。祝国元说他学石雕快有八十年的时间,这么长的经验累积足可称得上大师级人物,石雕界的大师。

可他说七八十年前就见过几这幅壁画,这点让人有些费解,因为七八十年前虎豹山庄还是胡家兄弟的‘私’人领地,并未对外开放过,他又是如何进到里边看到那几幅壁画的,难道说他和胡家兄弟有‘私’‘交’?

“祝前辈你和胡家兄弟认识?”八云有些好奇。

“狐家兄弟?”胡字和狐字发音极其相近,祝国元没注意到也听不出,还以为八云说的是狐字,点了点头:“认识,岂止是认识,我还记得老狐叔有一个儿子一个儿媳,两个孙子和一个孙‘女’,当年我去过老狐家几次,他那小孙‘女’还没幻化呢。”

“呃……”八云听着斜望身边的狐仙儿一眼,好像祝国元说的和自己有些出入,自己说的是胡家兄弟,他说的是狐仙一家,正好七八十年前狐仙儿还是只小狐狸,没有幻化‘成’人形的能力,那岂不是说……

狐仙儿望着祝国元,听他的话好像有了些印象,突然伸手愣愣的指着:“你就是当年那个大牛伯伯。”

大牛伯伯!

很多年没人这样叫过自己了,记得当年老狐家的两个小孙子就这样叫过自己,祝国元眼睛睁得更大如铜铃一般:“你是……”

“我是狐千山的孙‘女’狐仙儿啊,狐火是我二哥。”狐仙儿大叫,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头老牛会是爷爷的旧友,当年总是喜欢把笋子当礼送的牛伯伯。

“仙儿,你是狐仙儿!”祝国元站了起来,‘激’动的神情走到旁边,两只宽厚的手掌一把把狐仙儿举了起来,感觉就像老鹰抓小‘鸡’轻而易举。“你就是仙儿,都长这么大了,你没跟你爷爷去青丘,这么多年怎么都不来找牛伯伯,那你这些年住在哪,生活得好不,没人欺负你吧?”

“……”

祝国元就是这样的‘性’格,憨厚的表情,一大串问题连珠问出,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“牛伯伯,你不要一次问这么多好不?”自从家人走后,狐仙儿很少和外人来往,难得遇到家人的旧友感觉格外亲切,让祝国元把自己放了下来,乖巧可爱的样子把自己这些年的生活经历简单说了一遍。

“原来你住在莫国强家里。”祝国元捋着自己唯数不多的几根胡子,他的‘性’格憨厚也格外重情义:“虽然我不喜欢和道‘门’中人来往,但莫国强总算照顾过你这么多年,有空我自要登‘门’帮你爷爷谢他一声,刚好我这些天采了不少新鲜的‘春’笋,等晚些我给他送一捆去。”

“……”

狐仙儿无话可说,当年祝国元去自己家每次都是送笋子,因为自己爷爷好这口,特别是新采的‘春’笋,清甜细嫩,不管是蒸炒炸煮都好吃。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老还把笋子当礼物,也不觉得寒碜吗?

八云也彻底服了祝国元,憨厚的老牛,可爱的老牛,更肯定他不会是这件案子的凶手。这种人都会干坏事,那天底下好人就没几个了。

“祝前辈原来是狐爷爷的旧识,我们这次空手过来真是不好意识,等下次再专‘门’来拜访一次。不过祝前辈能再跟我们说说那几幅壁画的事吗?你说当年拜访过参与雕刻的工匠并拜其中一人为师,那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,他家住那里?”

狐仙儿说八云和大力是莫国强的亲人晚辈,现在她就住在两人家中,想来他们对狐仙儿也有照顾。祝国元的态度微微转变,变得柔和了一些。

“你们跟仙儿一样叫我牛伯伯吧,如果是说教我石雕工艺的高人,他姓林名海涛,现在好像在中环老街开了家钟表店,当年设计那几幅壁画的人就是他,参与监督雕刻的人也是他,要不要我把他的电话写给你们。”

竟然是他!

八云三人刚刚才从他那里过来,这会正让左空在暗中监视着。之前就觉得他有些古怪,没想到他就是设计并制作了那几幅石雕壁画的人。可如果是他,为什么他刚才没说,还装出副全然不懂的样子。

那他会不会就是真凶?

八云脑中生出新的疑问,这个可能‘性’很高,首先他是当年的设计监制人,对那几幅画有深厚的感情,又有极高的雕刻技艺,没事你隐瞒着不说干嘛。

来祝国元这证实了他不是凶手,但也得到了有用的线索,难得他跟狐仙儿多年没见,在他的极力热情挽留下,就在他家里吃了餐炒笋子,然后三人才道别再次回到中环老街。

这时左空早已在钟表店外守着,像个傻子似的拿着手机蹲坐在林海涛店‘门’口,眼睛连瞟都不瞟只注意着手机上的游戏。

“好玩不?”走到旁边八云轻轻踢了左空一脚,叫这家伙来监视人,他竟然来这里玩手机。

左空转头看见八云,按下游戏中的暂停键,把手机收进口袋:“打发时间,他人在里边没有出去过,我来之后在后‘门’设下了个小法阵,不管谁从前‘门’和后‘门’进出我都知道,除非你要我查他在这期间还做过什么事打过什么电话。”左空耸了耸肩:“那不是我的技术擅长。”

确实,监视这事不是左空的强项,现在高科技发达已经是人手一机的年代,你要监视一个人的行动不难,但要掌握一个人的一言一行却不可能,就算不打电话还能发短信,又或者上e-mail上qq,总之要不离开家和外界沟通的方法太多太多。

已经知道林海涛就是当年设计监制壁画的人,但他没有把实情告诉几人,不免特别值得怀疑。

要再进去直接质问他一次,这样做好吗,就算他是凶手,他会说吗?

八云认为不可能,但林海涛有事瞒着是肯定的,就算他不是凶手应该和这事也有些关系,如果他藏着或知道壁画的下落,在几人找上‘门’之后一定会想办法转移或出手,这是人‘性’,异类也是如此,一但认为被怀疑就会觉得原来存放东西的地方不安全,必须会想办法转移换个新的地方。

“大力你让曾叔帮忙监控林海涛的手机和电脑,他的所有通讯设备,我们散开一些别老堵在‘门’口,就算不说别人也知道我们在这监视。我就不信这只老乌龟真的这么沉得住气,不愿说,我就等着他自己暴‘露’出来。”

八云说着把左空拉到一边,他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侦探还有很多东西要学,但是跟踪和监视都是一‘门’深奥的学问。

大力随即给曾逸仙打了个电话,他也知道这件案子,不过没有人员伤亡总警署把这事当成一般失窃案件来办,曾逸仙乐得清闲。大力给他打了个电话,让他帮忙监控林海涛的所有通讯设备,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,走到办公室和隔壁不远的警队一哥说了声,很快林海涛的所有通讯信息就全掌握在八云手里,通过专线传到八云的手机上。也就是说除非林海涛不打电话或发短信之类,只要你打了我都知道,在自己的电话里听得一清二楚。

在外边等了会,八云的手机突然响起,不是有电话打进来,而是林海涛的监控信号响起,从里边传出林海涛清晰的声音。

“我说你能不能推辞举行,今天都有人查到我这里了,而且警察现在盯得这么紧,你在这时候把东西亮出来,岂不是自找麻烦,吸引警方的注意吗?”

“放心吧林爷,我展出的只是拓本,用来做舞台背景而已,只有这几幅画适合我这次晚会的主题,何况那本来就是我家的东西,放在那给不懂欣赏的人看,没事‘乱’搞破坏,用刀子刻个到此一游什么的,难道你不心痛吗?”

“心痛,可你这样做还是太显眼了,我怕……”

“不用怕,林爷,我都多少岁的人了,这点事都不懂吗,现在警察的注意力都在沈冲身上,谁让他原来偷过你老的东西,我帮你小惩大戒是他活该,这事不会有人怀疑上你,何况又不真是你老做的。安了,就这样我还要做些准备,今晚我要把所有的人都给‘迷’倒,以后你想看那几幅画到我家,由我保管保证不会有人再破坏。”

“嘀”的一声通话挂断。

大力三人愣愣的看着八云的手机,就连八云自己也是满脸的惊讶。

就算不说,电话中的这个人呼之‘欲’出,他的声音再熟悉不过,特别是狐仙儿岂能听不出来。

晚会、布景、自家的东西!

最近自己身边是有一人一直忙着这事,要细论起来那几幅壁画也确实是他家的。

电话挂断八云四人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,什么笑法都有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,自己四处抓贼原来贼就在自己身边。

狐仙儿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贼的关系和自己这么近。

“啊!”狐仙儿突然在街边一声大叫,把路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,只见三个大男人围着一个可爱的小‘女’孩,还以为这三个男人有什么不轨企图。

“小姑‘奶’‘奶’别瞎叫行不行,我们上车再说!”八云三人急忙七手八脚把狐仙儿拉回车上,怎么看三人都像是绑架犯一样。

一上车大力急忙把‘门’窗都打上,猛踏油‘门’一溜烟跑了,再不跑等警察来一定会把三人带回去警局问话,你们拉这么可爱的妹妹上车有什么意图。

“怎么会是他,怎么会是我二哥!”狐仙儿发狂,双手‘乱’抓‘乱’舞为难了和她一块坐在后坐的左空,没有发泄工具,左空就成了发泄工具。

很明显电话中和林海涛打电话的人就是狐仙儿的二哥狐火,从他们说的话摆明了做案的人就是狐火本人,而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在电话中也说得一清二楚。他要几幅画的拓本做舞台背景,这几幅壁画真要算起来确实是狐家的东西,那他拿回自己家的东西有什么不可,至于沈冲就是个倒霉催,谁让他曾经偷过林海涛的东西,这次狐火把壁画取回再刻上沈冲两个字,不管能不能定他的罪,最少给他惹一身麻烦。

正说着一通电话打了进来,八云拿起手机从里边传出莫国强的声音:“那几幅壁画不用找了,都送到我这里来了,另外还有几张演唱会的‘门’票,那个紫菱净身的事我看也不急这一时,难得有演唱会,我这把老骨头也好多年没动过了,今晚跟你们一起去活动活动,我也年轻一把,记住啊快点回家换衣服,我莫国强的侄孙怎么能太差,既然都是帅哥美‘女’,就要把最帅最美的一面展‘露’出来。至于狐火的事我会让曾逸仙去解决的,拿回自己家的东西没什么不对,沈冲那边就让警察继续跟着吧,跟久了再找不到线索也会撤的。哈哈,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,他盗亦有道,可这上边还有个天道,这是天规,人人都得遵守,破坏了规则那就得罚。”

“……”八云无语,莫国强还真看得开,狐火那边是没事了,可沈冲这边自己不好‘交’待啊。

“那现在怎么办,这案子就这样结了,不给沈冲一个‘交’待?”大力问道。

“‘交’待,怎么‘交’待?把狐火‘交’出去吗,沈冲是什么人,朋友的朋友,狐火是什么人,仙儿的二哥,一个外人和一个家人,你说我们该帮谁?”八云白了大力一眼。

“自然是家人。”大力认真回答。

听到这话‘激’动着的狐仙儿突然一把扑到八云和大力身上:“八云哥,大‘色’狼你们真好,没错我们就是一家人,走我们回家换衣服,晚上一起去看我二哥表演!”

“哎~哎~~,我在开车别挡我眼睛啊!”大力大叫。

(本卷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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